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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里歌谣

二十四、护花使者

汤嘉莉没忘记杨小军的话,她竭尽全力做好她能够做到的事。有一份希望尽百倍的努力,即使不成功,日后也不会痛悔莫及。她找到黑子队长。

“这还用说吗。官场上话,鼓山坳不会拖住你们知青的后腿,耽误你们的前程。实事求是说,鼓山坳也不想留你们三人增加负担。鼓山坳靠微薄的山地,泥巴蛋蛋里捏几个钱,自顾不暇,多一个人多一份争夺。”黑子队长说出真心话。“你们放心,三个知青一个不漏全报上去。”

小队这一关不成问题,黑子队长军人出身,说话掷地有声言而有信。大队是至关重要的一道屏障。大队**溪毛秃有过几次接触,溪**对她殷勤客气,不过她怕见他,他那一副贼眉鼠眼**浪笑令她作呕。通不过溪**这一关大队不推荐一切变成零。汤嘉莉想不出万全之策。恰巧这时溪**检查工作来到鼓山坳。

“老黑子,二批招工已经开始。俺早说了,知青是候鸟,过了冬季远走高飞。中午备几个菜,俺们提前为三位学生预先祝贺。”

老规矩苗彩凤不出工,杀鸡宰鹅整制一桌菜。溪**坐在首席,硬拉着汤嘉莉坐在身边。谢庭雨郑星远坐在二三位,黑子队长坐在下席斟酒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溪**说话:“昨天公社知青办召开二批招工专题会议,范围广人数多,占知青总人数的六七成。属于大范围招工。不过公社主要领导对鼓山坳三位知青印象不好,私下地与俺交换意见。你们各自的小名子比谁都清楚。弄虚作假的,开枪伤人的,还有腐化堕落道德败坏的,沾上哪一条都得取消招工资格。”

“溪**,这桌饭名不正言不顺,预祝从何谈起?”郑星远破罐子破摔,玩世不恭。

“甭打断俺的话,以上是上级领导的精神,俺是过嘴传话。”溪毛秃不满盯视郑星远一眼,心想,一屁股屎不夹夹尾巴老实装乖,还要桀骜不驯趾高气昂。转脸换出笑容,用手拍拍汤嘉莉的肩膀。“话说回来,年轻人嘛谁没有过失,金无赤足人无完人。允许犯错误,也允许改正错误。过去的事情过去了,近段时间你们表现还是不错的。黑子队长最有发言权。”

“是的,是的。”黑子队长附和。“鼓山坳三位知情出工率,百分之九十以上,周边四邻哪一位知情都无法相比。”

“出工率是硬指标,衡量知青在农村表现好坏的尺度。有了这把过硬的尺子,俺就敢和上面说话,争取你们三位一同招工进城。”溪**陈词激扬。

“你们三位知青还不端杯敬酒溪**,以示感谢。”黑子队长提醒。

汤嘉莉谢庭雨郑星远面面相觑,三人都不是盛酒的家什。溪**倒是大度,端起酒杯邀请汤嘉莉:“想从身边开始,由近到远,喝上四杯,四四如意,吉利。”伸头仰脖四杯酒下肚。汤嘉莉为难。虽然有点酒量,也禁不住这样猛喝。四杯酒喝下肚准的要醉。

“怎么,还没招工进城呢,就看不起俺这个大队支书呢。”溪**含沙射影绵里藏针。

“汤学生,杯里不是毒药,为了前程醉烂一次值得。”黑子队长诚心劝说。

汤嘉莉望望谢庭雨,谢庭雨低着头,在思想着自己如何度过这一关。溪**要往汤嘉莉嘴里灌酒。郑星远接过酒杯强忍喝下。

“量力而行,哪有这种喝法,强人所难。”郑星远牛脾气泛起,不管青红皂白。

溪**顾不上体面,把头上的老黄军帽抹下,往桌边一掼。头上现出风吹歪歪倒的几根稀毛站立着,吊睛竖眉起斜眼怒睁,瞪视着汤嘉莉,使耍起淫威。汤嘉莉不敢违拗,泪水盈盈把四杯酒喝下,醉烂如泥。溪**的酒趣方兴未艾,和众人又喝了几杯,朝黑子队长盯视一眼。黑子队长心领神会。

“天色不早了,俺该敲钟上工了。”带头走去。

苗彩凤也找个借口离去。恰巧这时小队会计余猫眼急冲冲跑来,说刚才接到一个电话,通知谢庭雨去公社一趟。

谢庭雨震惊:“说啥事吗?”

“没说,好像是一个女的声音。”

谢庭雨猜测:“可能是公社尹秘书哦。”

“只通知你速去公社一趟。”

谢庭雨犹豫一会。

溪**体贴关怀地说:“快去,这个时候尹秘书来电话一准是好事。”

谢庭雨心里像揣着一副吊桶,七上八下忐忑不安,望一眼汤嘉莉怏怏走了。

“郑知青,你去忙自己的事吧,汤学生俺来照顾,躺一会儿酒兴过去就好。”溪**下逐客令。

“不麻烦溪**了,知青屋离这儿不远,我扶着汤嘉莉回去休息。”郑星远踉踉跄跄站起,挎起汤嘉莉一只胳膊,歪歪倒倒走出苗彩凤的家。

汤嘉莉一觉醒来太阳偏西,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睡在床上,郑星远坐在旁边。纳闷问:“咋回事,没有出工?”汤嘉莉的记忆一片空白。

郑星远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。

汤嘉莉方才将那朦朦胧胧的印迹慢慢复原。

“狗日的,咱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。”郑星远骂道。“什么给咱们知青预祝,起心不良他想借机来捞便宜。”

黑子队长和苗彩凤来看望,见汤嘉莉安然无恙,悬吊着的一颗心放下。

汤嘉莉棉被蒙面默默流泪。他感激郑星远不畏权势强暴,将自己利益置之度外,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插友。同时也记恨起谢庭雨,两人已经确定情人关系,在色狼面前,竟然置情人生死不顾,拱手相让,而自己逃之夭夭。汤嘉莉很伤心悲愤。就在昨天两人还有一次约会。

又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,谢庭雨邀请汤嘉莉幽会。之前,汤嘉莉回绝几次。

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汤嘉莉认为情人的关系确立,应该让爱深深埋在心底。共同精心呵护培育,让那颗神圣的爱情种子生根开花,最后结出丰硕的果实。

谢庭雨近似于哀求:“嘉莉,我太想你了……”

汤嘉莉明白他的话意。

谢庭雨得寸进尺,每次幽会他都会深入一步,不满足于摸手亲吻一些隔靴搔痒亲呢的小动作。两只不安稳的手穿过厚实的衣服,在她光滑细腻的身上游弋般的抚摸。汤嘉莉起先感到羞涩拘谨害怕,痒爬爬麻酥酥浑身发出一阵阵的颤抖,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渐渐她习惯了,抚摸出那种痒爬麻酥是一种快乐的享受。特别是谢庭雨的双手游弋到两只丰硕的**,轻轻揉捏挤压。她一点不感到疼痛,体内还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快感。她是赤脚医生,懂得女人的生理卫生知识。**是女人的敏感区之一,大概就像书本上说的那样,异性的抚摸揉捏女人的敏感区会出现**。她是第一次尝试到那种**的滋味,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亲身体会,才能感觉出浑身轻松透心舒畅的快感。谢庭雨也许有着同感。她是这样猜想。但是窘迫不对称的生活环境又不允许他们这对少男少女,沉浸在风花雪月中谈情说爱,享受着青春的快乐。生计前程是首位。

汤嘉莉勉强应约。他们来到场基的草堆旁,谢庭雨又将汤嘉莉抱住,狂热的亲吻:“嘉莉,我一刻都不能离开你,恨不能把你含在嘴里吞进肚里,我俩水**相容融合一体。”

汤嘉莉激动吭奋,她何尝不想这样。自我约束的禁锢一旦解除,少女的心像插上翅膀,早已飞进依附在倾心爱慕将终身托付的男人身上。繁忙沉重的劳动,心灵得到片刻安宁。轻松休息稍微空闲,谢庭雨的影子随时随地蹦跶出来。那张清癯瘦削棱角分明的熟悉面孔,总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她,注视着她,一刻不离的盯视着她。那目光带电带热犹如巨大的电极,触进她的心灵,使得她的血液在血管中猛烈冲撞。她喜悦兴奋感到无比的甜蜜幸福。她知道自己已经陷进爱情的深潭中,不得不承认真正爱上了谢庭雨。

谢庭雨的大手又像鱼儿游弋般的在汤嘉莉身上抚摸,那种痒爬爬麻酥酥的感觉嘎然生发。当双手游弋到丰腴柔软富有弹性的**上,谢庭雨加大力量揉捏搓拿,汤嘉莉的快感像温度计一样,随着谢庭雨双手的节凑不断攀升。

“用力些,再使劲……”她喃喃自语忘情的**着。当一阵**过去,汤嘉莉深深舒口气,疲乏的像一只温柔的羊羔躺在谢庭雨的怀里一动不动。

“我最喜欢看到你刚才那种急切需求且痛苦的表情。”谢庭雨伏在她的耳边说。

汤嘉莉举起拳头在他的胸前猛打。“不许你看我。”

两人躺在草堆上,默默无闻的望着灰暗的天空,数着闪现出不多的星星,各自都在回味享受爱情甜润的滋味。

此时已经深秋,略感寒意。谢庭雨好像意犹未尽,他要解开汤嘉莉的裤带,想深入探寻少女深层次的秘密。汤嘉莉阻止无情拒绝,她要紧紧死守着自己的底线。她和他只差一步,她要把这一步留给新婚之夜的美景良宵。

“明天我要回谯城了。”郑星远算是提前向汤嘉莉打招呼。

“走上层路线吗?”汤嘉莉痛哭一场内心舒服多了,她用手绢擦干眼泪。

“是的。在鼓山坳混的臭烘烘,靠推荐没有指望。只有回城里找亲戚朋友帮忙。如果能顺利招工进城更好,没有希望也不准备回来了。年轻力壮好腿好胳膊,靠拾破烂也能混口饭吃。”

“那户口咋办?”

“做黒头户呗,天不管地不收做个自由人。”郑星远强颜欢笑。“我走后,你要多保重。特别是一个女孩要善于保护自己。”

汤嘉莉心里一阵阵温暖。郑星远平时语言不多,可他能把朋友的情谊友爱埋在心底。她为自己结交这位插友,一个屋檐下风雨同舟共同生活三年而感到幸运。

“桃花的事摆平了?”汤嘉莉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感觉,在这有限的时间她想和郑星远多说说话,也许一别难相逢。

“两手打算,不娶桃花经济上补偿,如果环境允许就把桃花接到城里。总之,是我有愧于人家。”

“插友一场,我明天送你去镇上。”

“特地为我送行吗?”

“附带有私事。不能坐以待毙,要尽力而为努力争取。”

“开始觉醒了,为时不晚。我们三人太老实了,一味的强调劳动表现,取得村民的好感,其实屁用没有。知青的生死八字执掌在权贵们的手中,好与坏由他们说了算。有关系的走后门,没背景的做害群之马也行,像我们这些既没背景又不敢闹事的知青死路一条。”

接触三年汤嘉莉还是第一次听到郑星远这样牢骚怪话,也许是他三年知青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。一个人看破了红尘无所需也就无所求,父母亲都是工人无权无势,自己又一失足成千古恨,在鼓山坳没有立足之地,按照常规他是招工无门,进城无望。谯城下放的同学分布在各个村落,和他一样平民百姓家庭出身的知青为数不少。可是他们各行其道各显神通。汤嘉莉记得前几天来位男生,面熟,似曾见过。郑星远介绍方才想起他的大名猛子,谯城一道下放的知青。汤嘉莉在清流镇集市上一次打架斗殴认清他的真容。既然称为同学,信息互通,他来鼓山坳第一时间告知这位学友招工的消息。郑星远悲观失望竹筒倒豆子把自己与乡下姑娘桃花的一段恋情,毫无不保留的一吐为快。猛子不以为然说,这点小事也值得放在心上,莫说没和她睡觉,即使睡了两厢情愿。郑星远说桃花家揪住不放不屈不饶。猛子说你太软弱,撕破脸对着干。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害羞,你怕卵子。

猛子相貌丑陋粗野,上唇蓄着小胡子,两眼喷射凶恶的目光。好人被人欺,好马被人骑。这年头不兴老实人。猛子是清流公社出名的知青名人,他的名气一点不亚于上海五姐妹。从下放那天起,在农村就没老老实实干过一天农活,偷鸡摸狗打架闹事无所不能。好像哪天不闹出些事来,哪天的日子无法打发。村民们恨透了他,又拿他没办法。猛子操事由近到远由小到大,涟漪般的逐步扩展,直至公社大院。清流镇逢集必去,他不买不卖闲暇无事到公社里遛遛,几天不在**主任面前转悠,贵人好忘事,他这个名人会被领导抛之脑后。曹**项主任对他头痛。农忙季节你成天这样甩膀子,队里没安排你活吗?猛子不论走进那位领导的办公室,都会这样问。累了,你们这些当官的知道田里的活计多累人。到公社里歇歇脚喝口水,顺便看望看望老领导在做些什么。中午赶不回去生产队,老领导安排顿工作餐咋样?要是因打架闹事被邀到公社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猛子非得在公社闹腾十天半个月,鸡犬不宁。

“这次招工老子列在首位。原因是他们伺候不了咱这个混世魔王。”猛子沾沾自喜传授秘方。

郑星远东施效颦他不是那种人,江山好易秉性难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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